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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饭呢,就搁这儿恶心我是吧?”李洋抬起胳膊给张可看,“你看看,看看,这都能铺满一地了。”

    “不是,学长的小名难道不叫洋洋吗?那你爸妈平时叫你啥?”张可笑嘻嘻的说一句看一眼王意。

    “洋洋也是你叫的?”一个白眼。

    “那我叫?”他终于说话了。不再低头沉思。“好容易找个小学妹跟你聊天,别再给我吓跑了。”

    “看来你是今晚的主角了,行行行,我认输好吧,老王威武,不是看在食物的面子上,真想爆锤你。”李洋突然傲娇起来,故作生气的样子。“可可学妹,来来来,俺敬你一杯。”然后端起了桌上的茶,假装正经的样子。

    “咦?你们都不喝酒的吗?老王不是嗜酒吗?”张可看到李洋端起的茶,一脸惊讶样子。

    “这不是喝酒的地方,先吃饭。”王意道。

    欢声笑语中,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一餐饭。

    “走,哥带你喝酒去。”李洋说着就把手搭在了张可的肩上,她脸上也没有任何排斥的表情,仿佛经过一顿饭,就已经是好朋友了,王意也没阻止,只是和其他人走在了后面。

    张可依旧是双手抱在胸前。开心地和李洋在前面走着,王意在后面看着他俩,觉得很幸福,又不知道哪儿来的伤感从心底漫到了心尖,隐隐觉得心疼,不自觉的也把双手抱到了胸前。

    Helen酒吧,这是他们经常来的地方,也算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既然饭是我请的,那酒就洋洋请吧。”刚刚到门口,王意便先发制人,“不能在学妹面前丢份儿不是?”还顺势抛了一个媚眼,显得格外邪魅。

    推开门,满眼都是大学生,也没有舞池,和电视剧里面的样子差了很多。这是张可第一次来酒吧,这次她没有走在最前面,只是谨慎地跟在他们身后,观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避免露怯。

    “走吧,没事儿。”

    那只大手又出现在肩上了,随意地搭在肩上,像搭在自己肩上一样,总给人一种安全感。

    又是一场不醉不归,也是一场久违的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不省人事,酒吧的其他人也都失去了活力,只有偶尔几声零碎的说话声,舞台上的驻场也早早下班。

    这里不知是深夜还是黎明。

    张可静静地看着这里的所有人,酒吧暗红的灯光让人无法分辨脸色。或许每个醉酒的人都有自己故事吧。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舞台上,苍白的脸也显得如此有气色。她拿起话筒,坐在那只红色的吧凳上,闭上眼,静静得唱着:

    欢笑声欢呼声

    吵热气氛心却很冷

    聚光灯是种蒙恩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我真佩服我还能幽默

    掉眼泪时用笑掩过

    怕人看破顾虑好多

    不谈寂寞我们就都快活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

    愈合就无人晓得

    我内心挫折

    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

    声音很低,很小,也很疲惫,但是藏在歌词中的故事并没有因此被掩盖。

    突如其来的歌声唤醒了很多人,他们只是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张可。张可只是自顾自地唱着,眼泪从眼角滑下,并无人察觉,因为歌声并未停止。

    笑越大声越是残忍

    挤满体温室温更冷

    万一关灯空虚扰人

    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你说你爱我却一直说

    说我不该窝在角落

    策划逃脱这也有错

    连我脆弱的权利都掠夺

    我不唱声嘶力竭的情歌

    不表示没有心碎的时刻

    王意也醒了,四下不见张可,便下意识的随歌声的方向看去,她几乎是趴在话筒立架上的。歌声中的悲凉甚至可以用绝望来形容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唱歌。绝望的声音使他想到了礼堂中那张悲伤的脸,又出现了。

    “这可能才是她吧。”王意这样想着,歌声戛然而止。

    王意猛地抬头,只见张可双手抱在胸前,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他用手托住灌铅一样的脑袋,向张可的方向看去。

    更多人抬头了,或许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未果,又将头沉沉的落下。角落里,修长的手指抹掉泪水,倚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

    在双目闭上前的一瞬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可还是倒下了。

    王意猛地清醒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轻飘飘的。“这才是你吧。”眉头紧锁,像是在问,又像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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