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酒店不远,就在附近,但殷靖南不是很想回去,一个人沿着白帆家门外的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到了转角就随性转弯,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处了。
餐桌上的氛围还算活跃,有亲人和朋友在,这怎么看都是一场快乐且完美的生日家宴,实际上身为主角的白帆全程都心不在焉,只是表面上一直在笑。
晚餐结束,白帆送走Abel后就回了房间,看见楼下的人已经不在了,心脏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所占据,就好像原本存在于身体里的某样东西被生生掏空了一样。
难过又失落。
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在连续几天的失眠后,白帆决定去看看心理医生,如果有必要的话,进行催眠治疗忘掉一些事情,也不失为一件好办法。
可真的要和过去全然割舍,他又开始优柔寡断。
都已经躺在心理治疗室的专用催眠椅上了,在心理医生拿着催眠用具走向自己的时候,慌里慌张地起身向心理医生说抱歉,然后匆匆离开了诊所。
三月一过完,天气就没那么冷了,白帆仍是稍微降点温就手脚冰凉,这时候不免想起和殷靖南生活在一起时贴在他身边取暖的夜晚。
白帆从小独立,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已经睡属于自己的小床了,稍微大一点就被爸爸安排到自己的房间,习惯了,也就没觉得孤单过,甚至觉得人多的地方呱噪,吵闹。
是殷靖南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多愁善感,越来越不像自己,总是感到孤单和绝望。
身上的外套薄了些,白帆迎风走着,伸手交叉环住自己的双臂,望着街边路灯的光晕出神。
他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一个打扮邋遢的像是流浪汉的美国人正在悄悄接近他,在白帆经过一个没有灯的路口时,流浪汉猛地上前用脏兮兮的手捂住白帆的口鼻,将他拖进旁边漆黑的巷子里。
流浪汉一把将白帆按在墙上,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混合着浓烈的酒味钻入白帆的鼻腔,熏得白帆几欲作呕,他听到耳边属于陌生男子的粗重呼吸,又惊又怕,本能地推拒他的手,借着外面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看清了流浪汉布满胡须的粗旷面容和眼底可怕的欲望。
白帆深知以自己的能力没办法和对方抗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用英文和对方交流,让他停下,然而男子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还凑过来吻他。
白帆别过脸躲开,颤抖着尖叫起来,用英文喊救命,下一秒他的嘴就被流浪汉捂住了,对方将他死死按在墙上,体型悬殊过大,他几乎动弹不得。
牛仔裤的纽扣被解去,流浪汉急不可耐地将白帆翻了个身抵在墙上,白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没有半点用,甚至被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困难,绝望从眼底漫出来,莫大的屈辱感令他恨不得立刻死去,眨眼间滚落泪水。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帆帆!!”
白帆艰难地扭头。殷靖南出现在光明里,面色可怖地朝这边冲过来。
原本殷靖南几天前就该回国了,可他始终不舍,在酒店颓废了两天,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放白帆自由。
就想着离开前再远远地看白帆一眼,算着时间守在研究所外的隐蔽处等白帆下班,可真看见他了,又变得贪心起来,觉得一眼不够。
尤其是在发现白帆今天走的是与家背道而驰的路后,殷靖南实在忍不住跟了上去,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见有人来,流浪汉晕晕乎乎地将白帆放开,下一秒就被殷靖南的拳头揍翻在地上。
流浪汉惨叫一声,大骂了一句“shit”,暴躁地挣扎着要起来,殷靖南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一脚踹在流浪汉脸上,弯身掐住他的脖子,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招呼,每一拳都用了全身力气,满脸戾气。
流浪汉被打得两眼发晕,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白帆抖着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有空去注意那边,殷靖南向来是个冷静的人,就算偶尔发火,也就是说话重些,他从来没见过殷靖南像这样失去理智,仿佛那个素未谋面的流浪汉跟他有血海深仇。
流浪汉的哀嚎声很快弱下去,白帆担心会出人命,赶紧过去抓住殷靖南的左臂阻止他,低声道,“够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殷靖南毫无所觉,他打红了眼,下手反而变得更加狠,白帆甚至能听到流浪汉的鼻骨断裂的声音,血从他鼻腔里流出来。
“殷靖南。”白帆急了,扯了扯殷靖南的衣袖,拔高音量喊他,“殷靖南!!”
殷靖南这才回神,直起身,猩红着眼扭头看白帆。
白帆正要说话,紧接着就被殷靖南抱住了,这个怀抱霸道又温柔,紧得吓人却又不至于令他觉得痛,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殷靖南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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