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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久违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早过了30了,掐指算来,今天才是31岁的生日。

    上午起得很迟,然后去工商局办事,雨细细地下着,这种天气,有点南方春天湿冷的感觉。我是起床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生日的,想起后有种怪怪的感觉,于是想给自己庆祝一下,甚至想着想着,临到下车,差点滑了一跤。在车上,有人发来短信,几句祝福的话,她并不知道是我生日,我还是把它当作生日祝福了。要离开工商局的时候,有人发来了真正的“生日快乐”我一激动,竟把伞纳在了工商局的柜台,回去找时,已经没了。

    雨停了,办的事并不顺利。柜台里的人凶巴巴告诉我这不行那不行,她那不漂亮的外貌让我想起,善良的女人再不美也是让人可以接受的,而她那样子,象极了公共汽车上的售票员。昨天搭档对我说,不要和职能部门的人争辩,他们永远是对的。我谦恭地回应,因为我今天心情不错。

    回到家,妈妈打来电话,说南方这段一直下着雨,没法出门做事,今天弟弟陪弟媳回娘家了,她在家带小孩,接着说今天是我的生日,问我记得吗?要做些好吃的。我知道她今天一定会打来电话,我边看书边等。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象过不完的傍晚,欲暗不暗。这时电话响了,是妈妈。

    一位常在一起的学弟常常以我为榜样,年龄的榜样,因为我还不结婚,他也不急,应该说是急的时候能以此安慰自己。他也该28了,说得上的真正恋爱,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象在等候一只明年春天才飞临的小鸟,这个京城黄金王老五时不时在半夜打电话来诵读他的新作。被我批得灰头灰脸后,我安然入梦,留下他的孤独和不解的自恋。

    年龄总是暗示着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结婚就是被年龄催得最紧的一件事。一不小心就掉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烦恼中,那位学弟有时想开了,也会大彻大悟:大不了不结婚,也挺好的。这种宁缺毋滥的思想算是一种心安理得的上进,有点追求总比没有的好。他的母亲在电话那头急得要给他找一个乡下小姑娘,他这头也急,乡下小姑娘没什么不好,但一个研究生和一个初中生有太多的隔阂,何况他凡事总讲求文化,文化的东西比什么都重要。这种交谈常常不欢而散。他便烦恼起来。

    比起来,我要坦然得多,有时觉得这种坦然有些过了,甚至令人害怕。一个下午静静地坐在临窗的椅子上读19世纪的资本实证论或者自然价值,然后也被韩剧偶尔感动,这种心境,象是技巧娴熟的舞蹈,流水般象要一舞而终,多少有些出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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