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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 www.lwtxt.org,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下的时候,她还抱着一线希望,眼下连一丁丁点希望也没有了。眼泪在她脸上无声地流了下来。她把自己的衣服慢慢脱光了,然后躺在床上,说:“大维,我本来就是你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么早就给了你。”武大维道:“别!别!你别这样!”但他正值性饥渴的年龄,而且,也是个性情中人,嘴里拒绝着,却也脱下了衣服。他在这种情况下拿走了丁露贞的初夜。如果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当他对两个人的未来不能确定的时候,自然不会这么做,但他就是这么做的。

    丁露贞穿起衣服以后说:“大维,我感谢你救我一命,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永远不会变;即使将来我和别人结婚,我的心仍然属于你!你想几时要我你就叫我吧!”说完,她就决绝地出门下楼去了。武大维纳闷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丁露贞永远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了!一时间他突然恨透了自己的父亲。他虽然不敢肯定打死人的事是父亲干的,但他敢肯定父亲是有可能干这种事的,因为父亲就是那么一种人!

    时隔不久,武文革就一命呜呼了,而武大维因工作出色则被检察院派往日本执行公务。这一年中日关系出现转机,中国外交部长黄华与日本外相园田直在八月正式签订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武大维所做的工作,也在沟通中日关系范围之内。这应该感谢武文革咬紧了牙关没将打人的事吐露半个字,否则,就算武大维德才兼备,也轮不上他,即使检察院的人都轮完了,也轮不上他。不仅轮不上他出国,他还有可能被一脚踢出检察院。因此,事后品味此事的时候,他多少也有些感谢父亲。

    而那次献身的转天,丁露贞就去铁路上上班去了,她不想考什么大学了。在她眼里,生活已经黯然失色,自己勉强活着都显得多余。她是个货场的天车工,在爬天车的陡峭的铁梯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一脚踏空,骨碌碌就从铁梯上摔了下来,不仅摔得头破血流,而且摔折了胳膊。她被单位的同事迅速送进了铁路医院。母亲此时方才明白,露贞因为离开武大维而受到了空前的精神上的打击!但她不能不干预女儿的婚事,任由他们的关系自由发展,她这个做母亲的、做妻子的,还算是个精神正常的人吗?丁家与武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是铁定了的!那么摔伤了的丁露贞还能参加高考吗?自然不能了。这一年丁露贞轮空了。但她在家里养伤的时候,铁路医院的骨科医生马为民来家里给她送医送药时,问她:“你这么年轻,怎么不考大学?难道开一辈子天车?现在所有的有志青年没有一个不想参加高考的!”

    丁露贞的母亲是铁路医院的儿科主任,马为民往丁露贞家跑顺理成章。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加之丁露贞年方二十,青春靓丽,那皮肤白里透红细嫩滋润得好似一汪水,尤其两只幽怨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很会传情,马为民很快便喜欢上了她。不过丁露贞还没从失去武大维的怅惘、迷茫与空虚中摆脱出来,因此对马为民的态度很冷淡。但过后马为民连商量都没商量,就给丁露贞送来了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杂志,还有一大沓复习资料,说是从重点校淘换来的。他还说:“你有什么问题,文科理科的都没关系,我都可以帮你。”丁露贞一读报纸,发现果然全中国的年轻人都在跃跃欲试准备参加高考!于是,她立即重新振作精神,准备参加高考。而马为民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丁露贞的辅导老师。1978年的7月,她参加了为期三天的考试,最后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然后,她平心静气地来到铁路医院,找到马为民,说:“马医生,你要不嫌弃我,将来我就做你老婆吧!”当时马为民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丁露贞同时告诉他:“我不是处女,因为我曾经有过男朋友,那是我的青梅竹马。”马为民哈哈一笑道:“我喜欢你这么开朗的女性,你如果瞒着这事,倒让我反感!”

    这次母亲没有阻拦,只是觉得露贞刚刚二十就定下终身,似乎早了点,但早有早的好处,她可以心无旁骛地专心读书。女儿这样的容貌,不被人追是不正常的,而被人追的生活未必轻松,想踏下心来读书更不太容易。于是,母亲同意了丁露贞与马为民立马订婚。

    那时候订婚与现在无二,需要男方给女方送彩礼,依平川的习惯,如果男方有条件,而且出手大方,送二百、四百、六百都很正常――那在当时已经不算少了,但一定是双数,体现成双成对的意思。结果马为民只给了丁露贞八十块钱,当然,还买了一块东风牌手表。因为他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他是老大。马为民是工农兵学员毕业,每月工资只有几十块钱,而一块东风手表是九十块钱,再加那八十块钱,这已经让马为民家里快吐血了。那年月,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是结婚必备物品,后来加了录音机,统称“三转一提溜”而这“三转一提溜”在丁露贞家,是结婚好几年以后才实现的!

    丁露贞所学的专业是行政学,所以毕业以后分到了街道办事处做秘书。这时,她就和马为民结婚了。房子是一间平房,自然是铁路医院给马为民解决的。而这个时候,在日本待了几年的武大维回平川了。他一回来就听朋友说丁露贞结婚了,这个消息如同当头一棒,立时把他打晕了!因为他从日本给丁露贞带来了许多礼品和日用品,包括一身日本和服、木屐、化妆品、新婚内衣和一枚白金钻戒。那是他准备郑重其事向丁露贞求婚的礼品。他在国外的几年一直没停地分析和推断,感觉丁露贞还是属于他的,丁露贞已经言之凿凿地告诉他,只要他需要,她会随时给他。但他不光需要她的身体,他需要她做老婆,需要她天天陪伴在身边!她干吗要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呢?他千方百计打听到丁露贞的单位,在一个热气腾腾脏乎乎油腻腻的包子铺约她见了面。

    “你说过你的心是属于我的!”武大维眼含热泪道。

    “没错,现在也属于你。”丁露贞平静地说。

    “可是,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和别人结婚?”武大维道。

    “你远在日本,我往哪儿去找你呢?再说,我离开你以后极度空虚,不找一个男朋友填补空洞我就再一次上吊了!”丁露贞道。

    “呜”武大维实在忍不住了,捂住脸哭了起来。

    “大维,是男子汉就做男子汉的事,哭是女人的专利!走,咱不吃包子了,上你们家去!”丁露贞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武大维搀了起来。他们出了包子铺,骑上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向铁路宿舍大楼骑去。一路上武大维好几次差点撞了人,最后快到家时撞在电线杆子上,把额角撞了一个大包。

    他们上楼进屋以后,丁露贞二话没说就要脱自己的衣服,武大维急忙拦住她说:“打住打住,我不习惯和别人的老婆做ài,咱们就接个吻吧!”于是,两个人就接了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吻,最后累得两个人精疲力竭才算告终。丁露贞在走的时候,带走了武大维给她买来的所有礼品,而那枚白金钻戒她在武大维面前就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了。临走,她再一次告诉武大维:“我的心是属于你的,你几时想要我,我就几时来!”武大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推她走了。

    武大维没有再叫她来,没出半个月就和一个过去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闪电一般定了婚,又过了两个月,又闪电一般结了婚。婚礼自然邀请丁露贞来参加了。丁露贞一见那个女人,差点没晕过去――太丑了,丑得丁露贞都不好意思看她!凭武大维的堂堂仪表和出众才华,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怎么偏偏找了一个黑面皮,高颧骨,塌鼻梁,小眼睛,大嘴岔丁露贞简直不愿意去想!显然,武大维是带着气结婚的,而且暗示给丁露贞――他的心死了!

    丁露贞手指上的戒指,时隔不久也惹出了风波。马为民纳闷地举起了丁露贞的手说:“贞,几时买了戒指?”马为民非常爱丁露贞,因此天天肉麻地喊她“贞”而丁露贞就喊他“民”也够可以的。马为民从来不逛商店,自然不知道一枚白金钻戒价值几何,凭他们俩眼下的收入,再过三年也买不起钻戒。丁露贞告诉马为民,是祖传的。马为民是个医生,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看那戒指光芒四射的崭新样子怎么会是祖传的呢?他心脏开始怦怦乱跳,抱住了丁露贞,说:“贞,你说实话,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他希望丁露贞给出一个合理的让他能够接受的答案,可是,丁露贞的回答气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丁露贞说:“是我过去的男朋友武大维给的!”他禁不住继续问道:“几时的事?”丁露贞平静地回答:“最近。”

    马为民推开丁露贞,揪住自己的头发,用自己的脑袋咚咚地撞墙。真是怕什么有什么!那么,他们必定是幽会了,见面了,而她的初夜就给了武大维,这次是不是两个人又上床了?他声音颤抖着胆怯地问:“贞,你让我戴绿帽子了?”丁露贞大大咧咧地说:“戴什么绿帽子,我想给人家人家都不稀罕,人家现在已经娶了老婆,给我一枚戒指只是告别过去,做个纪念!”马为民心里高悬的那块大石头咣当一声落了地。他喜欢丁露贞的坦率,却又担心她对男女之情的满不在乎。那是非常危险的征兆,不碰上居心叵测的人便罢,一旦遇到,她必定吃亏上当。

    那个时代,单位的概念十分严重,一个在“单位”工作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与单位有关。诸如政治生命,人生沉浮,不断提职一帆风顺或遭遇坎坷始被终压着;诸如涨工资、分房、评职称、领取独生子女补助哪一样也离不开单位。后来人们把这种现象叫做“单位办社会”一个单位承载了社会的职能,最终必然会被拖垮。所以,不久就开始改革了,企事业单位纷纷放开,财政不再背这个沉重的包袱。马为民和丁露贞刚结婚的时候,单位的概念正是甚嚣尘上的时候,他感觉应该把自己对丁露贞的担心对她的单位讲一讲,以便取得她单位领导的监督与指教。于是,他找到了她所在的街道办事处,与她的最高领导――一位书记谈了话,说出了丁露贞的优缺点和自己的担心,希望领导多费心。

    本来这个书记并不知道丁露贞性格开朗率性,听了马为民的话偏偏十分高兴,因为他是个色罐子,打心底喜欢性情开放的女子。于是,马为民走了以后,他就找丁露贞谈了一次话,直截了当地说:“露贞,我喜欢你,给我当办公室主任吧!”说着,就握住了丁露贞的手。丁露贞白净细嫩的小手被书记宽大温热而又潮湿的大手攥住、揉搓,她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她知道对方的眼睛正在冒火,于是,她紧紧咬住嘴唇,点了下头。

    她感觉,无论如何,提职总是好事。至少是工资涨了。而且,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书记能把自己怎么样?她坦然地接受了。而办公室主任有单独的屋子,和秘书坐对桌,这不是挺安全吗?当然了,书记会经常光顾――人家做书记的光顾办公室不是很正常吗?就算人家天天长在办公室,谁又能说出什么呢?秘书似乎看出了什么,总是借故躲出去。丁露贞便抓住屋里没人的空当写自己的文章。诸如机关女干部的喜与忧机关女干部如何与男领导处好关系之类,写完就寄给支部生活杂志。那时候,这种杂志是各级机关人手一份的。而学文科的丁露贞写篇小文是手到擒来的事,文章又完全是被现实逼出来的,因此通篇都是真情实感,于是,这些文章被顺利地发表了。书记自然看到了文章,他在欣赏丁露贞朴实文笔的同时,暗暗惊诧于她的心计――他把丁露贞的无奈理解为心计,是想推拒他纠缠的心计!这更挑起了他征服丁露贞的欲望,他不相信一个小女子能翻什么大浪。于是趁一次丁露贞屋里秘书不在的时候,他走了进去,强行拥抱并吻了她。而她也没有拒绝,也什么都没说。她感觉,你也就是这么两下子,还能怎么样?

    也许,这是一个女人的大度,也许,这就是一个女人的放荡。作为旁人可能认为是她放荡,而作为她自己,只是感觉没出大格,忍就忍了吧。她已经因为男女之情死过一次了,眼下被男人搂一下亲一下又算什么?当然,她在文章里该指桑骂槐地贬斥书记行径的时候,仍旧还这么写。机关里的人们通过读她的文章,理解了她的心境,一些人同情她,一些人说她假惺惺。但有一个事实谁都得承认,那就是丁露贞的工作态度和能力在街道办事处是首屈一指的。这自然缘于她的学识和开朗的性格。没多久,书记把她提起来做了街道办事处主任,也就是说,官至副处级了!就在这时,书记的老婆突然打上门来,她一进丁露贞的办公室就揪住丁露贞,大喊大叫道:“小妖精!你是怎么勾引我丈夫来的?他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跟我闹离婚?”

    这都哪跟哪啊?丁露贞此时蓦然明白,一定是书记在家里夸了自己,而且贬斥老婆无能,否则自己怎么会成为他老婆攻击的目标呢?那天丁露贞的脸和脖子都被抓破了,除了书记拼死挡开老婆以外,没有人出面拉架,好像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丁露贞相当气愤,回头就又写出女干部领导能力的特点与发展趋势女干部参政的现实缺憾与对策之类文章寄给支部生活。本来是抒发哀怨,却让那些对她不服气的男男女女蓦然间没了脾气。敢情丁露贞比别人都多一把“刷子”她能在干工作的同时,写出自己的体会,而且,那体会是高屋建瓴的!这时恰好区里选拔女干部,看上了这个能干能写的丁露贞。但街道办事处书记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对她说:“我正在跟老婆谈离婚,你无论如何再给我半年时间!”因为,他错误地判断既然丁露贞不拒绝与他亲热,随着他一起离婚也是可能的。但他越是拒绝区里,区里越是要这个人。因为区里认为是丁露贞这个女同志人才难得,所以街里才不放。于是,你越不想放人,我就越是要人。区委书记还下了最后通牒,说:“限你们三天之内,送丁露贞来区里报到,否则你们的书记就考虑自己的退路吧!”

    事到如今,街道办事处书记还敢拦着吗?丁露贞便去区里报到了。因为她有出色的文笔,便直接被任命为区委宣传部长。那一年,她二十六岁,是全平川市最年轻的处级干部!有时候人们看不清别人是怎么提起来的,总是感觉人家的机遇好,运气好,其实,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其中的缘由!后来,街道书记家里打得鸡飞狗跳天塌地陷,丁露贞在区里工作都半个月了,书记老婆还拎着擀面杖去找她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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