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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生,所以笑容相接,进入厨下,连忙整治酒肴,将出金银器皿,摆满一桌。

    妇人坐在侧边,林桂把那女子抱放膝上,搂搂摸摸,恣意淫谑。

    那女子双脸断红,眉山锁绿,含愁怅怅,竟席不发一言。

    既而解衣就寝,云雨之间,林桂倍加狂纵,怎奈女子悲啼宛转,涕泪交流,竟不及尽欢而罢。

    将至黎明,林桂起身梳洗,向着妇人再四叮嘱,好生照管,不要放走了她,遂即伏剑而出。

    妇人便将隔宿剩下的美味香醪,重新整理,摆在炕边一张金漆桌上,唤出真生对饮,真生偷眼瞧那女子,怎生模样,但见∶云鬓蓬松,玉颜憔悴,泪沾粉颊,何殊带雨梨花。黛惨蛾眉,浑似凝烟柳叶,论芳庚,正在破瓜时候。看容止,决非小户裙钗。虽然玉损而朱汗,不失花娇而月媚,正是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

    真生一见,就怀怜爱之心,因碍着妇人在旁,不好询问来历,饮了一回,妇人酒量甚浅,数杯下肚,便即骚发发的要求云雨。

    真生就把妇人揿倒,解了裤儿,将那直掘掘的,从后塞进阴门,做那隔山取火,狠命乱椿。不移时,足足捣了三千余下。

    妇人一则沉醉,二则经了一番狂云骤雨,觉道遍身爽快。等得事完,就在炕上沉沉睡去。

    真生悄然而起,向着女子,深深一揖,低声问道∶“敢问姐姐贵姓芳名,还是本地人氏,或系远方被难。”

    那女子泫然下泪,终泣而对道∶“妾家靳水,父唤高梧,于旧年冬抄,献策闯五,杳无下落。妾名云丽,蹇遭兵乱,被虏至京,昨遇同乡周秀夫,将欲跟回故里,岂料才脱都门,又堕二贼之手,薄命如斯,自分必死,细听郎君口音,亦像楚中,为何潜避此地?”

    真生听说是高梧之女,暗暗转着,拆散了子昂夫妇,天理报应不爽。

    遂答道∶“小生果亦靳水人氏,也只为命运坎坷,身寄虎狼之口,谋归未得。今听姐姐说来,令我更加悲伤,所谓愁人莫与愁人说,引得愁人展转愁。”

    云丽道∶“妾乃女子,所以跬步难行。君为丈夫,奚患不能脱身回去。倘藉福庇,可以保全妾命,带领回家,生死衔接。”

    真生道∶“岂不欲归,事难仓促,只在两三日之内,定当乘间脱身,姐姐若要同去,必须认为夫妇。还有一说,尔我性命,不在林桂,而在妇人之手,须要曲意奉承,得其怜爱,防管稍疏,便可以捉空远遁了。”

    云丽敛容再拜而谢。

    有顷,妇人睡觉,真生再与绸缪戏狎,而云丽亦趋奉,泣诉愁衷。哄得妇人满怀欢喜,自此一连数日,不能细述。

    忽一晚将及点灯,林桂扣户疾呼道∶“大嫂,俺和陈大哥被着刘将军招募连夜入城,参见授职。只在三日后回来,好生照管门户。”

    真生听着,心下大喜,暗与云丽相约道∶“此乃天赐机会,若再迟延,定无还乡之日矣。”

    当夜两个,同着妇人,一块儿坐在炕上饮酒。

    真生劝过一杯,云丽随即殷殷斟奉,霎时间竟把妇人灌得沉醉。

    云丽假作收拾杯盏,避入厨房,真生就把妇人裤儿扯下,推起那雪白双股,将肉具一挺而入,一深一浅,急急的捣了千余。

    那妇人醉眼歪斜,双手勾住真生头颈,撒娇弄痴,乱声唤道∶“俺的亲达达,我已醉的了不得,遍身傥软,凭你捣死了我罢。”

    真生亦极口叫唤肉麻。只管狠命射入,一连又有七八百抽,妇人的两只手儿,已渐渐的放了下来,鼻息鼾鼾,倏已睡去。

    真生连忙抽身而起,只见云丽已把妇人旧包头,齐眉包里,身上换了几件破碎衣裙,脚套一双青布小靴,并雨伞褡裢,一一收拾停当。

    将要出门,真生放心不下,再去听那妇人时,十分睡熟,便把竹扉带上。

    趁着星月之光,一步步挨到前路。

    忽听得后面人声嘈杂,却是一群男妇,携老挈幼疾步而来,真生捡着一个老者,因向前问道∶“小生夫妇,要到黄州靳水县去的,敢求老丈指引,打从哪能一条路去?”

    那老者答道∶“闻得湖广大乱,只怕你回去不得,我们俱是下路人,今自京邸避难回南,你夫妇两个,不若一同到了南京再处。”

    真生便与云丽商议,云丽道∶“悉听官人主张,何必问妾。”

    真生只得随着众人,一路同走。

    不一日,到了太平府当涂县界,地名唤做石沙村,众人俱下了饭店,真生独寻一个做豆腐的黄近溪家安歇,只因一路人杂,每夜和衣而卧,尚未与云丽近身。

    那一晚村庄幽僻,饮了数杯,便即解衣就榻。

    云丽低声问道∶“多蒙官人厚爱提携,尚未询及尊姓贵表。”

    真生道∶“小生真楚玉,表唤连城,向时曾与尊君会过。”

    云丽惊喜道∶“原来就是真郎。怪道妾父频频道及尊庞美丽,使妾耳熟已久,谁想难中获遇。才子自应有貌,果然名不虚传。”

    真生伸手搂那牝户,又光又肥,高凸凸恰像新出笼的馒头一般。即翻身扒到腹上,将那五寸长的东西,插了进去,接连抽送,只觉牝内火热,肌肉紧凑guī头,又干又残,十分有趣。

    一个经过狂风暴雨,何怕突围浪战,一个久惯偷香窃玉,自能着意温存。其欢恋之情,不消细表。

    到了次日,梳洗方毕,忽听得有人唤道∶“连城兄,别后久无消息,为何却在这里?”

    真生抬头一看,认得是崔子服,慌忙邀进后边房内,唤出云丽相见。

    就把前前后后,许多被难事情备细诉说一遍,因问道∶“不知仁兄有何贵干,亦到此处。”

    崔子服道∶“小弟为因寇盗纵横,家室如毁,同着凌雅生避地金陵,获遇大司马丰公留居幕内,近闻福藩潜避于此,特着小弟前来侦访,谁想到处物色,杳无消耗,兄既要往南都,不若暂留几日,与弟同去谒见丰公,必蒙宠遇,兄意可否?”

    真生大喜道∶“弟与寒荆,正苦到彼无一亲识,难以栖身,若蒙仁兄提携,信所谓骨肉我也,幸何可言。”

    当晚就托店家整备几吕肴菜,款待子服。

    将至黄昏时候,忽闻远近纷纷惊喊,说是观音庵内火发,黄豆腐急忙寻了担桶,汲水往救。

    真生同着子服,亦相随而去,到了庵前,哪里是火,只见一道红光冲起,众人发声喊,都一哄而散。

    真生即谓子服道∶“若非真主,安得现此红光,吾兄所访福藩,莫非在内。”

    遂步进看时,只见一副皮匠担儿,歇在廊庑底下,一个少年眠于正殿东首地上,旁边有一老者,吹火煮药。

    近前把那少年细看,生得耳长面白,仪容超异,便向老者问其姓名宅居。

    老者答道∶“我是余姚人,姓盛,这位乃是福王殿下,只因主亡国变,盗贼蜂起,将欲避到准安,谁料中途泄病,只得偃卧于此。”

    崔子服暗暗称异,近前说道∶“方今燕都虽失,东南半壁,犹幸无恙,殿下既系帝室亲支,何不急往南都,招谕旧臣,起兵北向,则逆贼可除,天下可复矣。”

    福王微微叹息,并无一语。

    那盛老亦只顾低头煮药,徐徐应道∶“此乃大事,谈何容易,即在殿下犹然疑虑未决,岂是尔辈书生所知。”

    二生见不是对话,转身回寓,重令暧酒对酌,既而饮罢。

    真生问道∶“吾兄既已获遇福王,明日可即去否。”

    崔子服道∶“只在五鼓起身,作速赶回,报与丰公,岂堪迟误。敝寓就在前面,吾兄须要绝早梳冼,等待弟来,一同走路便了。”

    子服去后,真生抱着云丽,解衣上床,仍赴阳台之梦。

    正是∶故人相遇情偏洽,少艾初逢兴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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