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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谁能像奥列路却埃那样,会讲那么多的故事——他才会讲呢! 1他是丹麦小孩子的一个好朋友。谁都认识他。在丹麦文中他叫奥列路却埃(ole lukθie)“奥列”是丹麦极普通的人名“路却埃”是丹麦文里lukkeθje两个字的简写,意思是“闭起眼睛” 天黑了以后,当孩子们还乖乖地坐在桌子旁边或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奥列路却埃就来了。他轻轻地走上楼梯,因为他是穿着袜子走路的;他不声不响地把门推开,于是“嘘!”他在孩子的眼睛里喷了一点甜蜜的牛奶——只是一点儿,一丁点儿,但已足够使他们张不开眼睛。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他了。他在他们背后偷偷地走着,轻柔地吹着他们的脖子,于是他们的脑袋便感到昏沉。啊,是的!但这并不会伤害他们,因为奥列路却埃是非常心疼小孩子的。他只是要求他们放安静些,而这只有等他们被送上床以后才能做到:他必须等他们安静下来以后才能对他们讲故事。 当孩子们睡着了以后,奥列路却埃就在床边坐上来。他穿的衣服是很漂亮的:他的上衣是绸子做的,不过什么颜色却很难讲,因为它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绿,一会儿发蓝——完全看他怎样转动而定。他的每条胳膊下面夹着一把伞。一把伞上绘着图画;他就把这把伞在好孩子上面撑开,使他们一整夜都能梦得见美丽的故事。可是另外一把伞上面什么也没有画:他把这把伞在那些顽皮的孩子上面张开,于是这些孩子就睡得非常糊涂,当他们在早晨醒来的时候,觉得什么梦也没有做过。 现在让我们来听听,奥列路却埃怎样在整个星期中每天晚上来看一个名叫哈尔马的孩子,对他讲了一些什么故事。 那一共有七个故事,因为每个星期有七天。<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一</font></b></center> “听着吧,”奥列路却埃在晚上把哈尔马送上床以后说:“现在我要装饰一番。”于是花盆里的花儿都变成了大树,长树枝在屋子的天花板下沿着墙伸展开来,使得整个屋子看起来像一个美丽的花亭。这些树枝上都开满了花,每朵花比玫瑰还要美丽,而且发出那么甜的香气,叫人简直想尝尝它。——它比果子酱还要甜。水果射出金子般的光;甜面包张开了口,露出里面的葡萄干。这一切是说不出地美。不过在此同时,在哈尔马放课本的桌子抽屉内,有一阵可怕的哭声发出来了。 “这是什么呢?”奥列路却埃说。他走到桌子那儿去,把抽屉拉开。原来是写字的石板在痛苦地抽筋,因为一个错误的数字跑进总和里去,几乎要把它打散了。写石板用的那支粉笔在系住它的那根线上跳跳蹦蹦,像一只小狗。它很想帮助总和,但是没有办法下手——接着哈尔马的练习簿里面又发出一阵哀叫声——这听起来真叫人难过。每一页上的大楷字母一个接着一个地排成直行,每个字旁边有一个小楷宇,也成为整齐的直行。这就是练字的范本。在这些字母旁边还有一些字母。它们以为它们跟前面的字母一样好看。这就是哈尔马所练的字,不过它们东倒西歪,越出了它们应该看齐的线条。 “你们要知道,你们应该这样站着,”练习范本说。“请看——像这样略为斜一点,轻松地一转!” “啊,我们倒愿意这样做呢,”哈尔马写的字母说“不过我们做不到呀;我们的身体不太好。” “那么你们得吃点药才成,”奥列路却埃说。 “哦,那可不行,”它们叫起来,马上直直地站起来,叫人看到非常舒服。 “是的,现在我们不能讲什么故事了,”奥列路却埃说。 “我现在得叫它们操练一下。一,二!一,二!”他这样操练着字母。它们站着,非常整齐,非常健康,跟任何范本一样。 不过当奥列路却埃走了,早晨哈尔马起来看看它们的时候,它们仍然是像以前那样,显得愁眉苦脸。<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二</font></b></center> 当哈尔马上上床以后,奥列路却埃就在房里所有的家具上把那富有魔力的奶轻轻地喷了一口。于是每一件家具就开始谈论起自己来,只有那只痰盂独自个儿站着一声不响。它有点儿恼,觉得大家都很虚荣,只顾谈论着自己,思想着自己,一点也不考虑到谦虚地站在墙角边、让大家在自己身上吐痰的它。 衣柜顶上挂着一张大幅图画,它嵌在镀金的框架里。这是一幅风景画。人们在里面可以看到一株很高的古树,草丛中的花朵,一个大湖和跟它联着的一条河,那条河环绕着火树林,流过许多宫殿,一直流向大洋。 奥列路却埃在这画上喷了一口富有魔力的奶,于是画里的鸟雀便开始唱起歌来,树枝开始摇动起来,云块也在飞行——人人可以看到云的影子在这片风景上掠过。 现在奥列路却埃把小小的哈尔马抱到框架上去,而哈尔马则把自己的脚伸进画里去——一直伸到那些长得很高的草里去。于是他就站在那儿。太阳穿过树枝照到他身上。他跑到湖旁边去,坐上一只停在那儿的小船。这条小船涂上了红白两种颜色,它的帆发出银色的光。六只头上戴着金冠、额上戴有一颗光耀的蓝星的天鹅,拖着这条船漂过这青翠的森林——这里的树儿讲出一些关于强盗和巫婆的故事,花儿讲出一些关于美丽的小山精水怪的故事,讲些蝴蝶所告诉过它们的故事。 许多美丽的、鳞片像金银一样的鱼儿,在船后面游着。有时它们跳跃一下,在水里弄出一阵“扑通”的响声。许多蓝色的、红色的、大大小小的鸟儿,排成长长的两行在船后面飞。蚊蚋在跳着舞,小金虫在说:“唧!唧!”它们都要跟着哈尔马来,而且每一位都能讲一个故事。 这才算得是一次航行呢!森林有时显得又深又黑,有时又显得像一个充满了太阳光和花朵的、极端美丽的花园,还有雄伟的、用玻璃砖和大理石砌成的宫殿。阳台上立着好几位公主。她们都是哈尔马所熟悉的一些小女孩——因为他跟她们在一起玩耍过。她们伸出手来,每只手托着一般卖糕饼的女人所能卖出的最美丽的糖猪。哈尔马在每一只糖猪旁边经过的时候,就顺手去拿,不过公主们握得那么紧,结果每人只得到一半——公主得到一小半,哈尔马得到一大半。每个宫殿旁边都有一些小小的王子在站岗。他们背着金刀,向他撒下许多葡萄干和锡兵。他们真不愧称为王子! 哈尔马张着帆航行,有时通过森林,有时通过大厅,有时直接通过一个城市的中心。他来到了他保姆所住的那个城市。当他还是一个小宝宝的时候,这位保姆常常把他抱在怀里。她一直是非常爱护他的。她对他点头,对他招手,同时念着她自己为哈尔马编的那首诗: 亲爱的哈尔马,我对你多么想念, 你小的时候,我多么喜欢吻你, 吻你的前额、小嘴和那么鲜红的脸—— 我的宝贝,我是多么地想念你! 我听着你喃喃地学着最初的话语, 可是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声再见。 愿上帝在世界上给你无限的幸福, 你——天上降下的一个小神仙。 所有的鸟儿也一同唱起来,花儿在梗子上也跳起舞来,许多老树也点起头来,正好像奥列路却埃是在对它们讲故事一样。<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三</font></b></center> 嗨!外面的雨下得多么大啊!哈尔马在梦中都可以听到雨声。当奥列路却埃把窗子推开的时候,水简直就流到窗槛上来了。外面成了一个湖,但是居然还有一条漂亮的船停在屋子旁边哩。 “小小的哈尔马,假如你跟我一块儿航行的话,”奥列路却埃说“你今晚就可以开到外国去,明天早晨再回到这儿来。” 于是哈尔马就穿上他星期日穿的漂亮衣服,踏上这条美丽的船。天气立刻就晴朗起来了。他们驶过好几条街道,绕过教堂。现在在他们面前展开一片汪洋大海。他们航行了很久,最后陆地就完全看不见了。他们看到了一群鹳鸟。这些鸟儿也是从它们的家里飞出来的,飞到温暖的国度里去。它们排成一行,一个接着一个地飞,而且已经飞得很远——很远!它们之中有一只已经飞得很倦了,它的翅膀几乎不能再托住它向前飞。它是这群鸟中最后的一只。不久它就远远地落在后面。最后它张着翅膀慢慢地坠下来了。虽然它仍旧拍了两下翅膀,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它的脚触到了帆索,于是它就从帆上滑下来。砰!它落到甲板上来了。 船上的侍役把它捉住,放进鸡屋里的鸡、鸭和吐绶鸡群中去。这只可怜的鹳鸟在它们中间真是垂头丧气极了。 “你们看看这个家伙吧!”母鸡婆们齐声说。 于是那只雄吐绶鸡就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架子,问鹳鸟是什么人。鸭子们后退了几步,彼此推着:“叫呀!叫呀!” 鹳鸟告诉它们一些关于炎热的非洲、金字塔和在沙漠上像野马一样跑的鸵鸟的故事。不过鸭子们完全不懂得它所讲的这些东西,所以它们又彼此推了几下! “我们有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它是一个傻瓜!” “是的,它的确是很傻,”雄吐绶鸡说,咯咯地叫起来。 于是鹳鸟就一声不响,思念着它的非洲。 “你的那双腿瘦长得可爱,”雄吐绶鸡说“请问你,它们值多少钱一亚伦1?” 1亚伦(alen)是丹麦量长度的单位,等于0.627米。 “嘎!嘎!嘎!”所有的鸭子都讥笑起来。不过鹳鸟装做没有听见。 “你也可以一起来笑一阵子呀,”雄吐绶鸡对它说“因为这话说得很有风趣。难道你觉得这说得太下流了不成?嗨!嗨!它并不是一个什么博学多才的人!我们还是自己来说笑一番吧。” 于是它们都咕咕地叫起来,鸭子也嘎嘎地闹起来“呱!咕!呱!咕!”它们自己以为幽默得很,简直不成样子。 可是哈尔马走到鸡屋那儿去,把鸡屋的后门打开,向鹳鸟喊了一声。鹳鸟跳出来,朝他跳到甲板上来。现在它算是得着休息了。它似乎在向哈尔马点着头,表示谢意。于是它展开双翼,向温暖的国度飞去。不过母鸡婆都在咕咕地叫着,鸭子在嘎嘎地闹着,同时雄吐绶鸡的脸涨得通红。 “明天我将把你们拿来烧汤吃。”哈尔马说。于是他就醒了,发现仍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奥列路却埃这晚为他布置的航行真是奇妙。<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四</font></b></center> “我告诉你,”奥列路却埃说“你决不要害怕。我现在给你一个小耗子看。”于是他向他伸出手来,手掌上托着一个轻巧的、可爱的动物。“它来请你去参加一个婚礼。有两个小耗子今晚要结为夫妇。它们住在你妈妈的食物储藏室的地下:那应该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住所啦!” “不过我怎样能够钻进地下的那个小耗子洞里去呢?”哈尔马问。 “我来想办法,”奥列路却埃说“我可以使你变小呀。” 于是他在哈尔马身上喷了一口富有魔力的奶。这孩子马上就一点一点地缩小,最后变得不过只有指头那么大了。 “现在你可以把锡兵的制服借来穿穿:我想它很合你的身材。... -->>
世界上没有谁能像奥列路却埃那样,会讲那么多的故事——他才会讲呢! 1他是丹麦小孩子的一个好朋友。谁都认识他。在丹麦文中他叫奥列路却埃(ole lukθie)“奥列”是丹麦极普通的人名“路却埃”是丹麦文里lukkeθje两个字的简写,意思是“闭起眼睛” 天黑了以后,当孩子们还乖乖地坐在桌子旁边或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奥列路却埃就来了。他轻轻地走上楼梯,因为他是穿着袜子走路的;他不声不响地把门推开,于是“嘘!”他在孩子的眼睛里喷了一点甜蜜的牛奶——只是一点儿,一丁点儿,但已足够使他们张不开眼睛。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他了。他在他们背后偷偷地走着,轻柔地吹着他们的脖子,于是他们的脑袋便感到昏沉。啊,是的!但这并不会伤害他们,因为奥列路却埃是非常心疼小孩子的。他只是要求他们放安静些,而这只有等他们被送上床以后才能做到:他必须等他们安静下来以后才能对他们讲故事。 当孩子们睡着了以后,奥列路却埃就在床边坐上来。他穿的衣服是很漂亮的:他的上衣是绸子做的,不过什么颜色却很难讲,因为它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绿,一会儿发蓝——完全看他怎样转动而定。他的每条胳膊下面夹着一把伞。一把伞上绘着图画;他就把这把伞在好孩子上面撑开,使他们一整夜都能梦得见美丽的故事。可是另外一把伞上面什么也没有画:他把这把伞在那些顽皮的孩子上面张开,于是这些孩子就睡得非常糊涂,当他们在早晨醒来的时候,觉得什么梦也没有做过。 现在让我们来听听,奥列路却埃怎样在整个星期中每天晚上来看一个名叫哈尔马的孩子,对他讲了一些什么故事。 那一共有七个故事,因为每个星期有七天。<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一</font></b></center> “听着吧,”奥列路却埃在晚上把哈尔马送上床以后说:“现在我要装饰一番。”于是花盆里的花儿都变成了大树,长树枝在屋子的天花板下沿着墙伸展开来,使得整个屋子看起来像一个美丽的花亭。这些树枝上都开满了花,每朵花比玫瑰还要美丽,而且发出那么甜的香气,叫人简直想尝尝它。——它比果子酱还要甜。水果射出金子般的光;甜面包张开了口,露出里面的葡萄干。这一切是说不出地美。不过在此同时,在哈尔马放课本的桌子抽屉内,有一阵可怕的哭声发出来了。 “这是什么呢?”奥列路却埃说。他走到桌子那儿去,把抽屉拉开。原来是写字的石板在痛苦地抽筋,因为一个错误的数字跑进总和里去,几乎要把它打散了。写石板用的那支粉笔在系住它的那根线上跳跳蹦蹦,像一只小狗。它很想帮助总和,但是没有办法下手——接着哈尔马的练习簿里面又发出一阵哀叫声——这听起来真叫人难过。每一页上的大楷字母一个接着一个地排成直行,每个字旁边有一个小楷宇,也成为整齐的直行。这就是练字的范本。在这些字母旁边还有一些字母。它们以为它们跟前面的字母一样好看。这就是哈尔马所练的字,不过它们东倒西歪,越出了它们应该看齐的线条。 “你们要知道,你们应该这样站着,”练习范本说。“请看——像这样略为斜一点,轻松地一转!” “啊,我们倒愿意这样做呢,”哈尔马写的字母说“不过我们做不到呀;我们的身体不太好。” “那么你们得吃点药才成,”奥列路却埃说。 “哦,那可不行,”它们叫起来,马上直直地站起来,叫人看到非常舒服。 “是的,现在我们不能讲什么故事了,”奥列路却埃说。 “我现在得叫它们操练一下。一,二!一,二!”他这样操练着字母。它们站着,非常整齐,非常健康,跟任何范本一样。 不过当奥列路却埃走了,早晨哈尔马起来看看它们的时候,它们仍然是像以前那样,显得愁眉苦脸。<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二</font></b></center> 当哈尔马上上床以后,奥列路却埃就在房里所有的家具上把那富有魔力的奶轻轻地喷了一口。于是每一件家具就开始谈论起自己来,只有那只痰盂独自个儿站着一声不响。它有点儿恼,觉得大家都很虚荣,只顾谈论着自己,思想着自己,一点也不考虑到谦虚地站在墙角边、让大家在自己身上吐痰的它。 衣柜顶上挂着一张大幅图画,它嵌在镀金的框架里。这是一幅风景画。人们在里面可以看到一株很高的古树,草丛中的花朵,一个大湖和跟它联着的一条河,那条河环绕着火树林,流过许多宫殿,一直流向大洋。 奥列路却埃在这画上喷了一口富有魔力的奶,于是画里的鸟雀便开始唱起歌来,树枝开始摇动起来,云块也在飞行——人人可以看到云的影子在这片风景上掠过。 现在奥列路却埃把小小的哈尔马抱到框架上去,而哈尔马则把自己的脚伸进画里去——一直伸到那些长得很高的草里去。于是他就站在那儿。太阳穿过树枝照到他身上。他跑到湖旁边去,坐上一只停在那儿的小船。这条小船涂上了红白两种颜色,它的帆发出银色的光。六只头上戴着金冠、额上戴有一颗光耀的蓝星的天鹅,拖着这条船漂过这青翠的森林——这里的树儿讲出一些关于强盗和巫婆的故事,花儿讲出一些关于美丽的小山精水怪的故事,讲些蝴蝶所告诉过它们的故事。 许多美丽的、鳞片像金银一样的鱼儿,在船后面游着。有时它们跳跃一下,在水里弄出一阵“扑通”的响声。许多蓝色的、红色的、大大小小的鸟儿,排成长长的两行在船后面飞。蚊蚋在跳着舞,小金虫在说:“唧!唧!”它们都要跟着哈尔马来,而且每一位都能讲一个故事。 这才算得是一次航行呢!森林有时显得又深又黑,有时又显得像一个充满了太阳光和花朵的、极端美丽的花园,还有雄伟的、用玻璃砖和大理石砌成的宫殿。阳台上立着好几位公主。她们都是哈尔马所熟悉的一些小女孩——因为他跟她们在一起玩耍过。她们伸出手来,每只手托着一般卖糕饼的女人所能卖出的最美丽的糖猪。哈尔马在每一只糖猪旁边经过的时候,就顺手去拿,不过公主们握得那么紧,结果每人只得到一半——公主得到一小半,哈尔马得到一大半。每个宫殿旁边都有一些小小的王子在站岗。他们背着金刀,向他撒下许多葡萄干和锡兵。他们真不愧称为王子! 哈尔马张着帆航行,有时通过森林,有时通过大厅,有时直接通过一个城市的中心。他来到了他保姆所住的那个城市。当他还是一个小宝宝的时候,这位保姆常常把他抱在怀里。她一直是非常爱护他的。她对他点头,对他招手,同时念着她自己为哈尔马编的那首诗: 亲爱的哈尔马,我对你多么想念, 你小的时候,我多么喜欢吻你, 吻你的前额、小嘴和那么鲜红的脸—— 我的宝贝,我是多么地想念你! 我听着你喃喃地学着最初的话语, 可是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声再见。 愿上帝在世界上给你无限的幸福, 你——天上降下的一个小神仙。 所有的鸟儿也一同唱起来,花儿在梗子上也跳起舞来,许多老树也点起头来,正好像奥列路却埃是在对它们讲故事一样。<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三</font></b></center> 嗨!外面的雨下得多么大啊!哈尔马在梦中都可以听到雨声。当奥列路却埃把窗子推开的时候,水简直就流到窗槛上来了。外面成了一个湖,但是居然还有一条漂亮的船停在屋子旁边哩。 “小小的哈尔马,假如你跟我一块儿航行的话,”奥列路却埃说“你今晚就可以开到外国去,明天早晨再回到这儿来。” 于是哈尔马就穿上他星期日穿的漂亮衣服,踏上这条美丽的船。天气立刻就晴朗起来了。他们驶过好几条街道,绕过教堂。现在在他们面前展开一片汪洋大海。他们航行了很久,最后陆地就完全看不见了。他们看到了一群鹳鸟。这些鸟儿也是从它们的家里飞出来的,飞到温暖的国度里去。它们排成一行,一个接着一个地飞,而且已经飞得很远——很远!它们之中有一只已经飞得很倦了,它的翅膀几乎不能再托住它向前飞。它是这群鸟中最后的一只。不久它就远远地落在后面。最后它张着翅膀慢慢地坠下来了。虽然它仍旧拍了两下翅膀,但是一点用也没有。它的脚触到了帆索,于是它就从帆上滑下来。砰!它落到甲板上来了。 船上的侍役把它捉住,放进鸡屋里的鸡、鸭和吐绶鸡群中去。这只可怜的鹳鸟在它们中间真是垂头丧气极了。 “你们看看这个家伙吧!”母鸡婆们齐声说。 于是那只雄吐绶鸡就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架子,问鹳鸟是什么人。鸭子们后退了几步,彼此推着:“叫呀!叫呀!” 鹳鸟告诉它们一些关于炎热的非洲、金字塔和在沙漠上像野马一样跑的鸵鸟的故事。不过鸭子们完全不懂得它所讲的这些东西,所以它们又彼此推了几下! “我们有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它是一个傻瓜!” “是的,它的确是很傻,”雄吐绶鸡说,咯咯地叫起来。 于是鹳鸟就一声不响,思念着它的非洲。 “你的那双腿瘦长得可爱,”雄吐绶鸡说“请问你,它们值多少钱一亚伦1?” 1亚伦(alen)是丹麦量长度的单位,等于0.627米。 “嘎!嘎!嘎!”所有的鸭子都讥笑起来。不过鹳鸟装做没有听见。 “你也可以一起来笑一阵子呀,”雄吐绶鸡对它说“因为这话说得很有风趣。难道你觉得这说得太下流了不成?嗨!嗨!它并不是一个什么博学多才的人!我们还是自己来说笑一番吧。” 于是它们都咕咕地叫起来,鸭子也嘎嘎地闹起来“呱!咕!呱!咕!”它们自己以为幽默得很,简直不成样子。 可是哈尔马走到鸡屋那儿去,把鸡屋的后门打开,向鹳鸟喊了一声。鹳鸟跳出来,朝他跳到甲板上来。现在它算是得着休息了。它似乎在向哈尔马点着头,表示谢意。于是它展开双翼,向温暖的国度飞去。不过母鸡婆都在咕咕地叫着,鸭子在嘎嘎地闹着,同时雄吐绶鸡的脸涨得通红。 “明天我将把你们拿来烧汤吃。”哈尔马说。于是他就醒了,发现仍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奥列路却埃这晚为他布置的航行真是奇妙。<center><b><font color="#eeeeaa">星期四</font></b></center> “我告诉你,”奥列路却埃说“你决不要害怕。我现在给你一个小耗子看。”于是他向他伸出手来,手掌上托着一个轻巧的、可爱的动物。“它来请你去参加一个婚礼。有两个小耗子今晚要结为夫妇。它们住在你妈妈的食物储藏室的地下:那应该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住所啦!” “不过我怎样能够钻进地下的那个小耗子洞里去呢?”哈尔马问。 “我来想办法,”奥列路却埃说“我可以使你变小呀。” 于是他在哈尔马身上喷了一口富有魔力的奶。这孩子马上就一点一点地缩小,最后变得不过只有指头那么大了。 “现在你可以把锡兵的制服借来穿穿:我想它很合你的身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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