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河边谈完,就没再提走的事情。但两人都知道,这一天越来越近了。
大枣这几天情绪不好,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疏远,时不时的,大枣就会过来抱抱她,把头搁在她的肩上。
他在心里哭。
寒洲就任由他抱着。有时拍拍他的脑袋,有时拍拍脸,有时摩挲他的背。一会儿,他就会起来,继续干活。
有时也唱歌,轻轻地哼唱,这首歌,温暖而惆怅。
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
染白了山岗,我的小村庄。
妈妈坐在梨树下,纺车嗡嗡响。
我爬上梨树枝,闻那梨花香。
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满天飞扬。
落在妈妈头上,飘在纺车上。
给我幸福的故乡,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我不能忘。
重返了故乡,梨花又开放.
找到了我的梦,我一腔衷肠。
小村一切都依然,树下空荡荡。
开满梨花的树下,
纺车不再响。
摇摇洁白的树枝,花雨满天飞扬。
两行滚滚泪水,流在树下。
给我血肉的故乡,永生难忘。
永生永世,我不能忘.
……
寒洲的老家,没有纺车,没有梨花,但有妈妈,妈妈已经快七十了。
还有爸爸,七十四了。
当当十岁,应该有一米五了。
老陈40岁,不知道最近长没长白头发。游戏恐怕是不能打了。
房贷得靠他自己还了。
当当的钢琴课还能继续吗?
……
“你走了,我也要回去了。”这是大枣今天的第一句话。
“你回哪儿去?”寒洲奇怪地问。
“我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你不在了,我怎么能一个人在这里。
“阳夏?”寒洲记不清是不是这个地名,好像那天里正提过的。
“嗯。”
“回去做什么?”问过这话,寒洲就觉得实在问得多余。除了种地,还能做什么,最多开个豆腐店。
“种地吧,随便了,怎么都行。”反正这个地方是不想呆了。
“哦。”寒洲也挺惆怅的。有些歉意,更多的是无奈。
“你要是,你要是将来有一天,想起我了,就到阳夏去,打问大枣如果打问不到,就打问吴广,那是我的大名儿。”
“吴广?”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天啊,是重名吗?寒洲吃惊地看着大枣。
“怎么了?乡下人,起个大名也没人叫的,哦,服役的时候、交税的时候有人叫。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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